和一群男人在一起

对，就是这样。
一群男人。


我假设，
一辆交通巴士可以载四十四个坐着的人。

那么
载到满满，
直至轮胎都下陷，直至每一个空隙都被填满，
直至站着的人都可以和坐在窗边的我有肌肤之亲。

整辆巴士
是几个人？

我猜，
一个小时有三十分钟，
我一直在猜，

猜不出来。



昨天，从大学出发，
到pudu车站。
我第一次，
目睹和感受，

和几十个男人，共同挤在一个空间里，

是什么感觉。



甚至，
做我隔壁的先生，
（嗯……应该是外劳）
时不时还会关心我。

=-=


他会突然发出声音，用很沉很沉的嗓音，
和我说
“mau pergi mana?”

“sini cantik tak?”

“banyak orang lah..."

"bus penuh...amoi"

可当我，抬起头，
望向他，没反应，
没说话，没看我。

让我有一种错觉。
是我精神分裂吗？

是否，四周的男性气息太阳刚，让我产生幻觉？
是否，四周危险分子弥漫迅速，让我精神混淆？

一个小时三十分钟的车程，
从upm大学到pudu巴士站，
我用光年计算，
那么近……却又那么远的距离。

巴士上，我戴上耳机，
低头，想念隔海的你。